NOT FOUND404-程琅

我们每天都死去,每天都狂欢。

断章-ABO-西西里的美丽传说(11)

Notice:


1.脏乱差,洁癖勿入

2.性描写+性暗示

3.泥塑描写有

4.寡妇文学

5.重申:脏!脏!脏!

6.涉及all幻情节


注意:花幻有性无爱。番茄金马影帝。


======确认接受后下拉↓↓↓↓======


花少北立在镇里的诊所门口,步伐缓缓地踱。诊所规模很小,不过二层楼的独栋建筑,院里门前立了些人,他们低声地交谈着什么,镇长被反剪着手臂按在院中,他深深伏着身,剧烈而慌乱地喘息,见花少北的靴尖在他面前站定,他顷刻慌张地抬头,面上是惊惶的底,却硬生扬起谄媚的笑与太刻意的无辜。



“我没有,我没做这事……”



“敢说你没有觊觎过他吗。”



他立在那,摸出支KENT咬在唇间,美式香烟是辣的,尼古丁蒸腾着翻涌,满溢进他的肺与喉管,灼烧着发烫。花少北半眯起眼,问句的句式,尾音却不见上扬,反是伸平,下压,沉甸甸地坠下去,掷地有声的陈述口吻。他齿间咬着那支美国大兵身上搜出的烟,音调是金属冰冷的擦蹭,唇角眉梢仍是寡淡的笑。



只一瞬,他自枪袋中拔出深黑漆壳的瓦尔特p38,枪口冷且硬,抵上镇长的后脑,拨弄保险的咯嚓一声响的骇人。他呼出那口烟气,烟草的辛辣有些太过,叫他腰脊舒爽地一个战栗。玩笑似的,他低语缓言,姿态平平地启言,沾着微的讽。



“你敢说吗。”



人回来了,手里拎着一双Kiton,花少北乐呵出声,手上一扣一抬上了膛,镇长瞳孔骤缩,他张口要辩解,却被枪口抵死了后脑。



他没有分毫迟疑,枪响了。



弹壳清凌凌坠到地上,颅内组织和着鲜血,红红白白,自颅骨的空洞汩汩地外流,花少北撂下P38,一口烟吸到底,烟尾坠下去,火星在柏油地上轻轻地迸开,灭了。躯壳倒在地上,一声闷响,他也不回头,径直进了建筑里。



人们被枪声一震,间或一两声惊慌的尖叫,便纷纷散了去。尸体被士兵拖走,磕磕绊绊地落下深色的血迹。



镇里的诊所条件有限,除却一个急诊室,二楼的病房只三间,长年累月的空着,现在其中一间安置了某幻,医生自病房里迎出来,摘下口罩,自我介绍说叫老番茄。



“刀口不小,但其实才刚三个星期,胚胎两厘米还不到。他需要静养,两周之后才能下地,要回家也得等到那时候。”



某幻还睡着,身上穿着平日里穿着的外搭与内衬,花少北捏了捏鼻梁,阖目喟叹一声——战事吃紧,士兵都在加紧训练,他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来顾着某幻,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这个小镇里待到第三个星期。



花少北没多问什么,老番茄要说些术后的注意事项,他也一抬手示意不必,说声要医生多看顾些。老番茄颔首当做应答,不多说什么便阖了门出去。



某幻不同于那些寻常的Omega,花少北觉察的出,某幻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染着些厌弃与隔阂,只偶尔有些缠眷,也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,他往往一怔便阖目。喉结翻涌,一句话咽下去,眼睫颤阖,满目爱敛回去。花少北不想探寻,也无心知晓。



他落座在床沿,伸手去探某幻的额,Omega睡得很安稳,异乡人伸腕去,拇指按上他眼下的泪痣,很轻地摩挲。他不打算留,也不会常来,某幻醒了大概也不想见他,他白日里宁可去黑街也不在别墅里待,不过是厌弃自己的信息素,不愿被白兰地的气息包裹环覆罢了。



某幻不爱他,他也不爱某幻。他把某幻视作一个索取温存的对象,以排遣他深夜里的寂寞。



向他倾诉他便应和、向他索取他便给予,某幻在签下一张张情感上的空头支票,以此索求庇护,这不过是一笔等价的交易,却披上了情感的外衣,在人们的揣度下,便是这样一场偷天换日。他们都是聪明人,各取所需,利益往来的虚虚实实已经足够弯绕,又何必将感情当做砝码推上赌桌,纵使同眠共枕,也各留后手、各存芥蒂。



这不是情愫与缠绵爱意,只是利益同虚实博弈。



花少北起身离了去,关了窗,掩了门,黑暗里,那支玫瑰镂空的钥匙横尸在床头柜上。



老番茄出门去,酒吧的生意已萧条许多,他点一杯兑了一半水的威士忌,他留意到酒保是生面孔,于是笑意更甚些。指节在木质的吧台上轻叩,不多时便听闻脚步很轻地点踏,老番茄抬起眼,将那杯还没动的酒递将过去。



“Lex.”



这并非他们头一遭见面,曾经某幻的丈夫还在时,某次火并让Lex的副手受了伤,那时起他们间就有了些不必言说也心知肚明的默契。



他们共识,某幻是聪明的,他深谙世事,处在荣华权利累成的高塔上,这是贝阙珠宫,更是错彩镂金的鸟笼。他曾是细脚伶仃一只雏鸟,现如今却羽翼渐丰,翎羽尖刻,在雾气中明灭着半燃的烟。



那双鞋子搁在礁石上,Lex授意黑街的一个半大孩子每天早上在海岸线遛一圈,这双鞋子便是由他拾来,妥当地交由雇主。Lex再告知老番茄,他们一并预预热,好称着某幻共演这一出漂亮的戏。



某幻整日里抽薄荷烟那样凶,哪里来的孩子,不过找个由子,自花少北掌控下挣出罢了,刀口剖的是他的生殖腔,危险性不必多说,老番茄忙了近四个小时才算稳妥结束。Lex曾不信他能做到这份上,现在也缄了口——他自心底念到,某幻大抵是做得教父的。



风叱咤在他心里,雨氤氲在他眼里,他一手招徕的风雨是与命运的抵死相搏,倘若不如愿以偿,某幻想必会撞笼而死,而非让虎视眈眈的看客们掀翻他的神坛。自由二字被亡夫的血熔化,将骨肉咬在齿间血淋淋地下咽。



黑街闲人很多,Lex将话放出去,人们便絮絮地传,本只说是镇长邀某幻去他家里,起了争执,跌了摔了,流了血。后来不知怎的,就成了镇长要做那档子事,Lex听闻这些只顾着乐,听闻镇长已被花少北身侧的警卫逮了走,便拎了那双Kiton,镇长的家门荒唐地大敞,他行云流水将那截烟尾磕在玄关,昂贵精细的Kiton妥帖地搁进鞋柜。



于是镇长死了,不算无辜,他本非善类。



镇里不能没个领头的。过些日子就该民意选举了。



知识分子、可靠温和、年轻有为。老番茄几乎已经坐稳了这个位子,Lex不由得笑叹一声,某幻切实很会收买人心。况且有这么一个人物来做庇护伞,睁只眼闭只眼,黑街里的手脚都会松快很多,这也是为某幻自己为Lex皆谋了利。



他们不知道这是某幻以牙还牙的睚眦必报。




虽然他心知老番茄的心意,但永恒的利益奠定永恒的默契,这是多一层保险,更是硬性的黏合,宣告他们自此同舟共济,谁也别想轻易脱离,直至谁人溺死在海里,浪矢淘尽他的血肉、研碎他的骨作沙砾,去作沉船的领航者,将这秘密朽入海床的淤泥。



直到他们各自离了去,也没人喝那杯酒,玻璃杯壁上雾气凝了水珠,缓缓地下滚,洇湿了台面。



Lex立在初秋的风里同老番茄作别,温凉的晚风拂来,不见午时秋老虎的架势,蚊虫销声匿迹,路灯下是静谧的,他见过太多大风大浪,知晓这是暴风雨前的暗沉。



西西里的局势将被颠覆了,这是他未曾见过的、明暗并施的骗局,他目睹某幻如何巧妙地周旋转圜,如同蒙目跳一支探戈——该写信给王瀚哲了,已经将近三个月,是他该回来的时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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