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-撒野娇(上)
图梗在我主页上一个就是。
用错方式的拜和太心细的马。
有点俗,我在尽力不让它那么俗。
老样子,黑体是回忆。
不可能分手,那不可能。
是和木吉老师一起脑的,她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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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:11。
某幻睁开眼,他觉着倦,睡眼朦胧间隐隐地头痛。他睡得热了,腰脊间汗津津,额发也潮乎。他伸一伸手,一抬胳膊却直直打上了沙发靠背,他眨着眼愣神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沙发上。
他想起来的不止这个。
法老约他去夜店玩,他自然高高兴兴地去,只是没想到还有别人在,人于是稍稍地拘谨。法老唱歌那会儿几个人来劝酒,话听着给面子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劝酒,几乎要是威逼利诱,将那杯鸡尾酒递到他唇边。
他越推辞,这些人偏生越来劲。山东汉子岂能有喝不了酒的道理。
“甜的,甜的,哎呀,同果汁差不离。”
某幻推辞不得,于是唇抵上微凉的杯壁,浅尝辄止,入口的酒液确实甜的,其中融着冰,叫他齿根微地疼一疼。
这颇具欺骗性的几分甜瞒天过海,叫他轻易地咽下那杯酒去,而后再一杯、再一杯。颜色斑斓的鸡尾酒酒有着华丽冗长的名字,调酒师在杯中哗哗地摇响,叫某幻越发昏沉,他困了,在睡着前,还记得抬起困倦的眼去寻法老,他正往过来。
阖目之前,是法老揽住了他的肩。
法老确实是个好朋友,他收拾好了某幻的东西,钥匙手机钱包都没落下,而后妥帖地给某幻塞进出租车,给了车费,拍拍打打他的肩膀,要某幻自己同司机师傅讲要去哪里,看着某幻睁了眼撑起身,也就关了车门目送出租车远去。
某幻呢喃间念出的是王瀚哲家的地址。
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谈恋爱,处个对象弄得跟地下党似的。
他下了车,脚步是飘忽的,司机师傅连问了两句小伙子有事儿没有,他颇大气地摆摆手,自己进了小区门口。
后来他就再不记得了。
某幻自沙发上起身,他没找到拖鞋,于是只得赤着脚。他去了趟卫生间,睡裤褪下卡在大腿。放水的当儿,他头仍然痛,这点痛叫他平白无故生出点矫情的委屈,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(要不王瀚哲不可能把他撂在沙发上),想去卧室寻王瀚哲。
想了便去做,他动作很轻地开门、进屋,膝盖撞上门框,是疼的。房间里冷气很足,他又一身的汗,甫一开门就给吹了个寒颤,方才还嫌着黏腻的潮乎睡衣忽地冷下来。他上床,轻手轻脚地拢了被子盖,想去探进他男朋友的怀里去。
可王瀚哲还醒着,他纵着某幻分去一半的被子,却又毫不留情地搡开某幻,拒绝接受的主动示弱,更甚一翻身,背对着某幻——他还在生气。
他气得要命。
某幻自出了门就没了动静,十二点多了音讯全无,没个电话每个短信,微信不回视频不接,王瀚哲急的出门去寻,又是问这个又是问那个,法老说他回了家,花少北又说人没在。
最后王瀚哲忽然想到,是不是回了自己那儿,打了车回小区一上楼,果不其然,门口坐着个某幻。
他困得迷糊,几乎要昏睡过去,一抬眼看见是王瀚哲,他已醉得鼻息沉沉,却还是哑着声音嗔怪,说你去哪儿啦,你怎么不在家。
后来王瀚哲给他洗了澡、换了衣服,头发也妥当地擦干,却是越想越生气,直把他撂在沙发上再不搭理,某幻虽然醉着,但被推这一把,又跌在靠背上,也知道氛围不对,于是不大敢开口去问,只是栽在沙发上,很快也就睡着了。
王瀚哲那边没这么宽的心,他上了床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怒火中烧。
他早早听见某幻起身去上厕所,也听见他磕了一下门框,也知道某幻进屋来,上了床。他强压着火,他是想对某幻发脾气的,他不接电话,去夜店玩没什么,但明知自己酒量什么样子,还醉成这样回来。
傻子,大傻子。
他气冲冲地翻过去,某幻却慌了神。
酒还没醒利落,他却能意识到这不对,王瀚哲生他气了,王瀚哲是有点不耐烦了,王瀚哲不抱他,王瀚哲就是没原谅他。
某幻躺在那儿,面前是王瀚哲很宽阔却也削瘦的后背,床很软,他腰背却僵直,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道歉,却也不知所措,更想逃、想避开、想退缩,他太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拒绝了,尤其现在的这个“别人”还是王瀚哲。
王瀚哲从不生他的气,他们会开些有点过分的玩笑,会彼此乱cue,比肤色说发量,七七八八林林总总,整日几乎都在说笑、闹。撇去初识时候的拘谨,他从没这样过。
曾经的那些持宠而娇的资本统统没了踪影,因着天生的温柔,情绪方面他本就是敏感的,微的焦虑开始弥漫,衍生,让他难自持地多想,是自己添了麻烦、惹得人烦。
于是他嗫嚅着,唇开开合合,只是一叠声地说着对不起,抱歉,声音很轻,也因着突兀的慌张而变了调,一点点微微地颤,直至最后仍得不到回应,因而微不可觉地夹了泣音。
王瀚哲并不理他。
某幻于是抿了抿唇,又起身来,坐直了身子,他似乎是说了什么,像是不打扰了,旋即逃似的下床去,把被子给王瀚哲盖盖整齐,人便出了卧室,门也带上。
王瀚哲竖着耳朵听,没有开门的声音,某幻大概是回了沙发上去睡,于是松了口气。
要是某幻出门去,他铁定要追出去的。
他其实已经不很生气,只是想着要给某幻一个教训,要他记得下次不要随随便便失联。他不想同某幻发生什么肢体冲突,那也是他最不齿的,他阖目,长长地叹一口气。他当然也是心疼的,某幻那样低声下气地、哀哀地道歉,却连手指都不敢搭上他后背,单是声音听起来便很可怜,出门时还趿拉着步子,蔫蔫的。
就这一晚。他对自己说。他有听到某幻吸鼻子,伸手去探一探他方才枕着的枕头,也是湿冷的,某幻大概是哭了。他想打开卧室房门,去哄哄沙发上哭鼻子的男朋友,但狠狠心咬咬牙,到底也没起身来。
明早早点起,去买点早饭,同他一起吃,在饭桌上说开了也就好了。王瀚哲阖目,困意终于迟迟地到来。
可第二天一早,某幻人影都不见了。沙发上毯子叠的整整齐齐,给他擦头发的毛巾也晾好,他逃匿似的,走的悄无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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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铁定去找,不用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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